目前分類:【赫海】當你的小魚 (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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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使是夏天夜晚的風還是有些涼快,李赫宰竭心盡力的扯開嗓子不停的呼喊著李東海的名字,但是回答他的卻是一陣一陣呼嘯而過的涼風,沁涼的夏日涼風,吹拂過李赫宰肌膚上的每一吋,讓李赫宰的寒毛直打顫,然而讓他打顫的原因並不是這涼風,而是讓他惶惶不安的想法。

 

  特哥從遠處踏著匆促的腳步過來,見到李赫宰便氣喘噓噓的說著:「我那邊找過了,還是找不到他,怎麼樣,他接電話了嗎?」李赫宰搖了搖頭表示沒有,從下午他真正的意識到李東海不是逃避而是消失時,他就撥打好幾次,但是那頭總是傳來電腦語音的女聲。

 

  「哥,東海還有可能會去哪裡?」李赫宰試著掩飾自己的冷靜,但是說出口的話語和雙唇卻是不住的發抖與冷顫。特哥稍微調整了自己的呼吸,然後吐出了讓李赫宰更為絕望的話:「他會去的我都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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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件事情連特哥都不知道,所以特哥一直不懂為什麼李東海要以這種方式去賺錢,如果可以的話李東海也不想要以這種背叛自己身體的方式賺錢,可以選擇的話他一定會和特哥一起在咖啡店工作的。

 

  阿暉本名是申暉昊,他們家很黑、很可怕,不是一般人可以想像的那種家庭,而東海爸爸欠下的債務,債主就是阿暉他們家。而當阿暉看見李東海時,邪惡與可怕的計劃就浮現在他腦海中──他欺騙了單純無辜的李東海。

 

  李東海看見阿暉面無表情並且以鄙視與唾棄的目光看著自己時,他大哭得像是心被狠狠重捶般的大哭。哭喊又心碎地,像是雛鳥和母鳥即將分開似的喊著:「為什麼要做這種事?為什麼?」淚珠就像是不用錢一樣的滴答滴答的滑落,看得叫人心疼,但是阿暉卻像是看笑話般戲謔:「你欠我們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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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魚和小蝦互相嬉笑打鬧著,正當小蝦奮力向前衝刺而小魚也開心的想要向前游去將小蝦追回,卻發現無論怎麼擺動自己的雙鰭與尾巴都無法前進,小魚慌張的游呀游,但是綑在自己身上的海藻像是無止盡般的纏繞在小魚的身上,一束一束的的襲捲小魚,倏然地,一束又厚又重的海藻,緊緊的捉緊的小魚賴以維生的鰓,那鰓被堵塞住令小魚無法呼吸,而身上的海藻也讓小魚無法掙扎,小魚絕望的看著離自己越來越遠的小蝦。

 

  小魚終究,要單獨無依的待在深海裡。

 

  李東海猛然的睜開眼睛,發現天花板不是自己所認識的天花板,有點掙扎的想要起身卻發現自己的雙手被綑綁在床頭上,雙腳也被玩弄似的大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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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著李東海的慌張與害怕,讓他心上的那把火燃燒得更是旺盛,駕駛座上的那人看了一眼後視鏡的兩個人開了口:「趙總,去哪?」其實就職場來說他並不是總裁,嚴格來說他只是個混幫派的大老,只是基於變態的心理,他總是要求下面的人喊他趙總。

 

  看著李東海驚恐的臉龐,趙總像是魔鬼般地露出被邪惡與被情慾占有的臉然後說出了讓李東海害怕的話:「○○酒店。」

 

  李東海一聽到酒店兩個字,臉色一瞬間的刷白,不知道趙總要做什麼,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他……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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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才剛從最後一個階梯上下來,就聽到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啪搭趴他的朝自己靠近。很快地,特哥如梨花般的臉龐映入眼簾,特哥穿著黑色系列的襯衫在搭配上白色的工作式圍裙,明明就只是大自己一些歲數的哥哥,但是特哥的臉卻像是藏不住稚氣一樣,永遠都像孩子那樣笑得可愛。特哥的特徵就是嘴角旁的梨渦,那梨渦讓特哥的稚氣更加的顯眼。

 

  「要出門了?聯絡好了嗎?今天要給赫宰答覆是嗎?你想清楚了嗎?」一開口,就是一句又一句的問號,讓李東海有點招架不住,於是李東海伸出雙手用力的捉緊了特哥的肩膀輕輕的晃了幾下,希望可以以此讓特哥稍微冷靜一些。

 

  「哥,冷靜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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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過茶花女嗎?是法國著名作家小仲馬所創作的作品,裡頭講述的是高級妓女瑪格莉特和青年雅芒的故事,而茶花女在義大利文中的原文是Traviata,原意為失足者。很多時候小魚都覺得自己就像瑪格莉特一樣失足了,只是自己無法與她同樣的遇見那位「雅芒」,但是當小蝦將自己的心意勇敢的全數一傾,讓小魚覺得自己就像是被天使救贖一樣

 

  ──終於,他也遇見了「雅芒」。

 

  李東海理了理自己身上由火紅格子與深藍格子交織而成的襯衫,他一直都很喜歡格子類的衣服,他也說不出個理由來,或許是因為一個又一個交織而成的格子就像是要把對方互相牽制住一樣吧,就像小魚被海藻禁錮住,一樣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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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要不放棄希望還是會有奇蹟出現的,在這深海中逐漸的透出了一絲暖暖的微光,雖然不是小魚期待中的微光,但是這樣子就夠了……他向來就不是隻貪心的小魚。

 

  李東海側邊枕在李赫宰的雙腿上,絲毫不顧慮的將整個人的體重往李赫宰的身上壓住,雖然李東海憔悴的面貌和蒼白的神情總是會給人脆弱的印像,但是當重量壓在自己身上時,李赫宰才發現自己的推斷是錯誤的。

 

  一手握著掏耳棒一手拿著潔白的衛生紙,雖然小時候也常常像這樣子幫自己的妹妹掏耳朵,但是現在枕在自己腿上的人不是親人而是李東海,還是讓李赫宰不免得有些緊張。他戰戰兢兢的將掏耳棒往李東海的耳朵探入,調整了下因為緊張而些許紊亂的呼吸,然後往耳朵深處輕而溫柔的挖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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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間內的兩個人訝異的望著李赫宰這突如其來的闖入,特哥對李赫宰這不禮貌的行為率先做了表態:「你這樣子的闖入不覺得有點失禮嗎?」李赫宰對此也表示抱歉並說他只是忘記東西想要回來拿的,卻發現兩兄弟正在說著關於自己的事情,怎麼樣也找不到時機進來,只好就這樣當個竊聽者站在門外。

 

  聽完李赫宰的說法之後特哥只是嘆了一口氣然後站起身走出門外,在經過李赫宰的時候悄聲的對李赫宰說了聲加油,便下樓去了。

 

  李赫宰坐在方才特哥坐的椅子上,望著李東海,欲言又止的樣子。然後最後他選擇了妥協開了口:「東海,我是真的喜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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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小魚曾經幻想的夢成真了、實現了,卻一點都開心不起來,反而覺得這樣子的夢想,自己是不值得擁有的。就好像是在拔河比賽時你在這一方,而你心儀的對象就在繩子的另外一頭,你一方面希望自己這邊可以獲得優勝,但是卻又希望心儀的對象可以獲得勝利,無奈這個世界上除了第一名之外沒有第一名了,可以獲得皇冠的只有一個人。面對這拔河很矛盾,而小魚就處於拔河比賽的其中一方,只是和他互拉的那一方是什麼?

 

  從李赫宰告白之後過了一個星期的時間了,李東海自始至終都沒有給李赫宰任何的答覆,李赫宰似乎也不介意李東海這樣子的靜默,就如同往常一樣買晚餐、買消夜。

 

  李東海其實也知道自己這樣一味的接受李赫宰的好意是不對的,更何況現在的自己知道了李赫宰對自己的心情,讓他覺得這好意逐漸的成了他的負擔。但是如果是負擔的話應該會覺得困擾吧?但是為什麼每當看到李赫宰的時候自己的內心會像是起了漣漪一樣的盪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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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赫宰一如往常的帶了消夜去找李東海,而李東海也一如往常的吃著李赫宰帶來的消夜,一切都是那麼的一如往常,但是他們兩個人都沒有注意到,往常的他們會有說有笑的吃消夜,而今天晚上的他們,卻是任由沉默存在於兩個人之間。

 

  還沒有開始以前就先認定自己沒有資格擁有這種想法是錯誤的,正是因為還沒有開始所以才要去努力的抓住屬於自己的幸福不是嗎?在小蝦的陪伴之下小魚不是也逐漸成長了嗎?漸漸的不再害怕一個人、不再害怕漆黑的深海、不再害怕將自己綑住的海藻……

 

  「那個……」李赫宰率先打破了這沉默,躊躇了一下還是決定開了口,李赫宰的表情是李東海在此之前沒有見過的柔和與溫暖,從他眼神中可以看出堅定和充滿著勇氣的決心,讓人看著看著,彷彿會掉進名為愛情的漩渦裏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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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特哥有開空調所以外頭熾熱的空氣是進不來的,室內涼爽的溫度很舒適、很宜人,李東海批著小毛毯赤腳蹲在樓梯旁豎耳傾聽著特哥和李赫宰的對話,一直以來感到疑惑的問題得到了解答,但是心情卻沒有豁然開朗的感覺,相反的,胸口像是被大石頭的壓住了,讓李東海覺得一口呼吸都難受。

 

  「不知道?你這回答……」特哥傻眼的看著李赫宰,像是要看穿李赫宰似的,但是李赫宰的眼中沒有一絲猶豫或謊言,他所說的都是實話。

 

  「說真的,我也這樣子問過自己為什麼要對李東海那麼好,而我得到的答案,是不知道。」將繫在脖子上的領帶稍微解開一點之後李赫宰挪了挪身子繼續開口:「和李東海重逢的時候,我很意外他會做那樣子的工作,而且老是皮笑肉不笑的樣子,以前的他明明笑得更燦爛、更讓人疼惜,所以我不懂他為什麼會這樣子。也或許是基於同學之間的感情吧,所以我開始和李東海聯絡,希望可以找出他變成現在這樣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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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什麼小蝦要這樣對小魚那麼好?小魚想了好久好久卻始終得不到答案,

是因為基於舊識?憐憫?還是因為同情?小魚不是一隻聰明的魚,所以他得不到他想要的答案,他也沒有勇氣開口去詢問小蝦,有些時候、有些事情,還是不開口的好。

 

  如果去問小蝦為什麼要對小魚那麼好,小蝦可能會對你說他也不知道答案,剛開始他只是好奇小魚為什麼會獨自待在深海裡,後來知道了小魚的遭遇後,在他的內心然起了一股保護慾。而這股保護慾是基於甚麼立場而燃起的呢?是舊識?憐憫?還是同情?小蝦努力的甩了甩頭,自己的同情心還沒有泛濫成這樣,所以他只好說服自己,只是基於不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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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東海張開眼睛之後發現映入眼簾的不是自己熟悉的天花板,而是潔淨佼白白的天花板有些吃驚的坐起身子,隨即便發現自己的手上吊掛著點滴,他疑惑的看著點滴發著呆,在腦中拼命的翻找著昨天的記憶。

 

  他記得昨天自己因為生病所以出了家門,也記得自己遇到了那位令人厭惡的客人,而自己跟那位客人起了爭執,爭執之中客人差一點就要動手打自己了,而那時候有個人救了自己,是誰?

 

  李東海眉頭緊鎖、揉著額頭「李東海!」剎那間李赫宰的臉浮現在腦海哩,伴隨著臉龐出現的是李赫宰著急又慌張的聲音,李東海想起了,是李赫宰帶自己來醫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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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他們吵架之後李東海一直待在租屋處不曾出過門,手機雖然有開機但是他就是不看簡訊也不接電話,儘管這其中有來自特哥的關心,李東海也只是對著手機喃喃著對不起特哥,然後將電話拒接。通話紀錄之中絕大多數都是來自客人的電話,但是卻有一通電話至少撥打了超過10次以上,李東海本來以為是哪個對自己有興趣的變態粉絲打的,但是那個號碼怎麼就越看越眼熟呢?

 

  「你的心呢?你也要糟蹋?」

 

  一瞬間,李赫宰的聲音打入腦子裡,這才讓李東海想起,這是李赫宰的號碼。為什麼又要打給我?不是不想要理我了嗎?李東海疑惑又帶點微怒的看著這號碼,然後直接將手機關機,放置在桌上之後,重重的將自己摔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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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後李赫宰不曾再打過任何一通電話給李東海,而李東海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很快的養成了習慣,只要手機一響,他就會覺得是李赫宰打的。儘管他曾經對李赫宰的這個舉動感到不悅,但是如今不再收到對方的訊息他更是不悅。而李東海只是不斷的提醒自己是因為習慣了李赫宰的電話才這樣子的,絕對,沒有別的原因。

 

  手機通訊錄滑開亮屏,然後又黑屏,李赫宰其實很想要打電話給李東海的,只是他就是沒有辦法那麼輕易的去撥那通電話。他已經不生氣了,對李東那一天的態度。他當時確實很生氣,他不明白愛笑又堅強的李東海為什麼會變成這樣;他不解李東海眼底明明閃過了一絲的悲哀卻還要繼續這樣糟蹋自己的身體,他不懂為什麼自己要那麼關心李東海。

 

  他們說明白點,就只是高中同學而已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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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東海訝異的望著站在房間門外的李赫宰,不知道為什麼他會在這裡,同時他也查覺到了自己內心的複雜心境,他很開心看見了李赫宰卻又對於李赫宰在這時候出現在自己的面前感到惶恐,為什麼他會在這裡?難道他知道了自己一直以來的生存方式嗎?那麼骯髒、那麼噁心的自己就這樣赤裸裸的被李赫宰看見了……

 

  李東海下意識的將裹住自己的棉被往自己的身子拉得緊緊的,不希望李赫宰注意這時候的自己是全身赤裸的。無奈,客人的力氣根本比不過李赫宰,李赫宰用力的將門推開,大步又慌張的尋找的李東海的身影,最後他在浴室內發現了全身包著棉被顫抖著身子的李東海。

 

  他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那麼在意李東海,論關係兩人單純的就是高中同學,僅此而已,或許是當時自己看到李東海嫌惡的望著自己的大腿時眼底閃過的悲哀,讓自己直覺的就是覺得李東海需要幫助,所以他才會那麼在意李東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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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後來李赫宰怎麼打電話給李東海就是無人接聽,李赫宰對於李東海這舉動感到莫名不已,所以他乾脆找到特哥的咖啡店去找李東海,但是得到的回應就如同語音信箱裡頭的女音一樣冷淡、寂靜。

 

  特哥擦著小盤子,對著蹲在櫃台的李東海碎念著有個人這樣子關心你不好嗎?你總不能一輩子都躲著他吧?見李東海沒有回應自己所以特哥蹲下去看了李東海一眼,而李東海只是怔怔的望著自己的手機,裡面滿滿的簡訊,他看的並不是客人的簡訊,而是李赫宰傳的。

 

  「別不理我,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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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李東海是答應了自己的邀約也出席的那頓晚餐,但是依據李赫宰自己的直覺,他就是覺得李東海心不在焉的,彷彿答應和自己吃飯只是李東海的隨口說說。

 

  他自己其實也不明白,為什麼要對李東海那麼好,只是當看到當年愛笑的李東海變成像現在如此的狼狽他的內心有什麼東西在晃蕩著,是同情心嗎?還是憐憫心?李赫宰用後照鏡看了一眼在後車座已經沉沉入睡的李東海,在用後照鏡看了自己一眼,呵,自己的同情心還沒有氾濫成這樣。

 

  將李東海送到一棟市區內咖啡店之後,店內出來迎接的人有些氣急敗壞的碎念著,「呀!李東海陌生人的車你也敢上?你到底是要錢還是要身體?」看著眼前這人完全無視自己不停的碎念然後將睡在自己臂彎中李東海拉過,李赫宰突然覺得這人應該是屬於媽媽的類型吧,所以他不小心的笑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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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魚不是一開始就待在海底的,牠也曾經和小蝦米一樣自由自在的在海中游泳,欣賞過海平面之上被天空的湛藍、夕陽的餘暉照映的十分美麗的海水,小魚也曾經夢想過未來,牠曾經夢想著有一天變成大魚要游到海的另外一邊,但是好久以後的未來,小魚並沒有變成大魚也沒有游到海的另外一邊,而是被海藻綑住沉在黑暗的海底。

 

  李赫宰記憶之中的李東海是個很愛笑、很堅強的男孩子,儘管他家有很多很多無法輕易開口的事情,但是李東海從來沒有因為這些事情退縮過。

 

  李東海的爸爸很愛錢、很愛賭,因此也欠下了一屁股的債務,常常賭到三更半夜回到家和東海母子兩人要錢,要不到就打,要到的話錢不夠賭也打。所以東海的額頭上有一道疤痕,那是在東海爸爸喪心病狂之下留下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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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赫宰沒有想過會在這種地方、這種時間遇見李東海,那一晚他的客戶要求他到市區內一間頗為有名的小酒吧談事情順便喝點酒,他向來對於這種要求都是拒絕的,但是那一天不知怎麼的心情很鬱悶想要喝酒,所以就乾脆答應了客戶的要求。

 

  他點了一杯白蘭地然後觀望的酒吧內形形色色的人物一直到客戶出聲喊了他的名字才回過神,後來客戶告訴自己這酒吧有個熟識的人才知道的秘密,客戶舉個手悄聲的對過來的服務生不知道說了什麼,服務生只是點了點頭隨後便離開。之後服務生又來到他倆的座位,只是這一次服務生的旁邊多了一位男孩,就是李東海。

 

  客戶對李赫宰,這男孩是賣笑的,只要是客人的命令不管什麼都會答應,除了上床以外。李赫宰對此有些疑惑,這難道不犯法嗎?你在一個律師面前說出這些話不害怕?客戶有些不以為意的說著:「難道李先生以為這社會的人都守法嗎?地方上的官員也常常來這邊的,而這一位少年更是那些官員所寵愛的對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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